番外聚元分身-《我在漫威劝托尼相信科学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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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婆罗多见罗摩心意已决,只好听从罗摩的话,自己一个人回国。临走之前,他脱下哥哥脚上穿的一双破鹿皮鞋,恭恭敬敬地捧在手里,垂头丧气地回国了。回国之后,婆罗多便承担起治理国家的任务。他把罗摩的那双破鹿皮鞋放在宝座上,每天早晚向这双鞋朝拜问好,就像面对罗摩一样;平日处理政务,他总是坐在宝座旁边的小凳子上,表示真正的国王还是兄长罗摩,而自己只是代罗摩摄政而已。

    他还经常派人到深山中朝见兄长,送去各种物品,并请兄长们尽快返回。但罗摩、罗漫坚持地说:“父亲当年的命令是流放十二年,年限不满,我们不能返国。为子尽孝,为臣尽忠,不能违背父王的命令。”十二年期满。婆罗多在这十二年中,一次又一次地派人前来,罗摩、罗漫也看出婆罗多的确是真心诚意地希望他们回去;又听说婆罗多敬重那双破鞋子,就像敬重本人一样,也很为他那深厚的兄弟情谊所感动,于是决定回国。他们回国后,婆罗多立即要把王位让给罗摩。

    罗摩推辞说:“父亲已把国家留给你,我不应再当国王。”但婆罗多坚持说:“哥哥是嫡子,又是长子,理应由您来继承父业。”两人推来让去,最后罗摩不得已,只好即位为王。他们兄弟你谦我让的事传了开来,大家都很感动,人人以他们为楷模,国家的风气也日益淳朴。

    百姓都劝勉自己,应当尽忠尽孝,对人要宽恕,所以,虽然三王后当年干了这么一件大坏事,但大家对她仍然非常尊敬,因为大家都体会到要宽以待人,原谅别人的缺点。

    在罗摩的治理下,这个国家风调雨顺,五谷丰登,无病无灾,人民过着十分幸福、安乐的生活。

    有什么人能用绿竹作弓矢,射入云空,永不落下?我之想象,犹如长箭,向云空射去,去即不返。长箭所注,在碧蓝而明静之广大虚空。

    明智者若善用其明智,即可从此云空中,读示一小文,文中有微叹与沉默,色与香,爱和怨。无著者姓名。无年月。无故事。无……然而内容极柔美。虚空静寂,读者灵魂中如有音乐。虚空明蓝,读者灵魂上却光明净洁。

    大门前石板路有一个斜坡,坡上有绿树成行,长干弱枝,翠叶积叠,如翠等,如羽葆,如旗帜。常有山灵,秀腰白齿,往来其间。遇之者即喑哑。爱能使人喑哑——一种语言歌呼之死亡。“爱与死为邻”。

    然抽象的爱,亦可使人超生。爱国也需要生命,生命力充溢者方能爱国。至如阉寺性的人,实无所爱,对国家,貌作热诚,对事,马马虎虎,对人,毫无情感,对理想,异常吓怕。也娶妻生子,治学问教书,做官开会,然而精神状态上始终是个阉人。与阉人说此,当然无从了解。

    夜梦极可怪。见一淡绿百合花,颈弱而花柔,花身略有斑点青渍,倚立门边微微动摇。在不可知的地方好像有极熟悉的声音在招呼:

    “你看看好,应当有一粒星子在花中。仔细看看。”

    于是伸手触之。花微抖,如有所怯。亦复微笑,如有所恃。因轻轻摇触那个花柄,花蒂,花瓣。近花处几片叶子全落了。

    如闻叹息,低而分明。

    雷雨刚过。醒来后闻远处有狗吠,吠声如豹。半迷糊中卧床上默想,觉得惆怅之至。因百合花在门边动摇,被触时微抖或微笑,事实上均不可能!

    起身时因将经过记下,用半浮雕手法,如玉工处理一片玉石,琢刻割磨。完成时犹如一壁炉上小装饰。精美如瓷器,素朴如竹器。

    一般人喜用教育身份来测量一个人道德程度。尤其是有关乎性的道德。事实上这方面的事情,正复难言。有些人我们应当嘲笑的,社会却常常给以尊敬,如阉寺。有些人我们应当赞美的,社会却认为罪恶,如诚实。多数人所表现的观念,照例是与真理相反的。多数人都乐于在一种虚伪中保持安全或自足心境。因此我焚了那个稿件。我并不畏惧社会,我厌恶社会,厌恶伪君子,不想将这个完美诗篇,被伪君子眼目所污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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