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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桑献自然没有回答他，他便开始帮桑献整理衣服：“这身衣服不舒服，我帮你脱掉。”

    这一次的凶蛮让冉述委屈得直想哭，他只能强行忍住。

    冉述不说话，只是抱着桑献，陪着他。

    两个人一直静坐到深夜，冉述有些累了，小声询问：“我们可以去床上吗？”

    桑献依旧不松开他。

    桑献的指甲干干净净的，还隔着衣服，还能留下这么可怖的痕迹，可见桑献有多用力。

    惩罚似的，嘴唇被咬出血来，然后不管冉述会不会疼，狠狠地……

    他只能躺在桑献身边问：“要去洗手间吗？”

    桑献落水后湿淋淋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，不过换上去的依旧是衬衫，冉述伸手帮桑献脱衣服的时候，才看到了桑献手臂上的抓痕。

    冉述觉得，他还是应该去帮桑献处理一下，于是扶着桑献又去了洗手间。

    冉述当即对桑献挤出一个笑容：“我夸你呢，你真是一个狗|逼，大狗|逼！别以为你复发了我就惯着你。”

    卧室里开了一盏床头灯，亮着暖橘色的光，柔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，静逸且安详。

    好在桑献没有攻击他，也没有赶走他，依旧格外安静。

    冉述走过去，缓缓蹲下身，伸手抱住了桑献，陪桑献躲在角落里，脸枕着桑献的肩膀不出声。

    衣帽间里昏暗得没有半点光亮，桑献这个大个子却团在了最角落的位置，无声落泪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，便只是重新坐在了桑献的身边。

    桑献瞬间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，吓得冉述身体一僵，接着他柔声回答：“我去帮你拿纸巾。”

    桑献依旧只是看着他。

    他扶着桑献到了卧室，让他能够躺在床上。他们的床头常备纸巾、湿巾，终于能让冉述拿来纸巾帮桑献擦脸了。

    他迟疑了片刻，还是决定留下来陪桑献，于是再次蹲下身坐在他的身边：“那你得别哭，不然我还是得出去拿纸巾。”

    冉述只能脱了桑献的衣服而已，他没办法离开桑献的身边，甚至不能去帮桑献再拿一身衣服过来。

    他能够猜到，在桑献蜷缩在角落哭泣的时候，肯定是用指甲去抠自己的手臂了，才会留下这样的抓痕。

    他只能忍着疼解释：“我只是想找东西。”

    桑献没回答他，只是拽着他的手腕不松手，力度越来越紧，握得冉述吃疼。

    他终于有机会帮桑献换了一条裤子，还帮桑献擦干净了身体。

    他躺在了桑献的身边，抱着桑献睡觉，嘴里却絮絮叨叨的：“傻逼，都犯病了，怎么不见你戒色呢？有病的是脑子，你其他地方一点毛病都没有，行得不行不行的。就不能对你好，蹬鼻子上脸……老子早晚被你干|废了，操。”

    其他的统统都不重要。

    桑献没回答，表情有些木讷，似乎不太能够理解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冉述站起身来，伸手去扶桑献起来。

    嘴唇依旧有些疼，冉述却没有拒绝，忍着疼，任由桑献吻他。

    冉述终于凑过去看桑献的样子，最终叹气，抬手随便拽了一件衣服，也不管这件衬衫贵不贵，拎起袖子便帮桑献擦眼泪、鼻涕。

    桑献没有什么表情，只是任由冉述去做。

    桑献可能不能理解他的话，却看到他在对自己笑，于是再次凑过去吻他。

    在桑献最需要他的时候，他要陪着桑献。

    桑献拽得太粗鲁，冉述身体移动时撞到了洗手台的理石，最后几乎是倒在了桑献的怀里。

    他知道桑献又开始流泪不止了，他不敢去看桑献这次有没有自残，此刻，他也只能尽可能地安静，让桑献确定他没有恶意，可以接纳他留下来。

    独自坐在角落的桑献似乎也看向了他，很沉默，没有动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复发后都没有痛感的吗？

    冉述忍着疼，将桑献扶回床上，看着桑献躺下，才低头去看自己的肩膀，都被咬出血了。

    他还没来得及喊疼，就看到桑献的目光笼罩着他。

    他继续安慰：“我不会离开你的，我就在你身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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