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样,两家的差距太大了,范成贵夫妇俩焉会承认这门亲事? 前几年老太爷在时,范成贵夫妇不好明说,吱吱唔唔的搪塞,现如今老太爷仙逝走了,在范家谁还会再提这事? 可眼下这陈家大少突然来访,还周五整六的一身盛装打扮,口袋里金灿灿的金表链子,这明摆着就是摆阔,从而来提及那桩陈年老帐? 刚才还帐这话,明显是在暗讽范家忘恩负义。 “还帐?谁欠谁的帐?” 吴宣娇听罢遽然一震,微张着嘴表情复杂,包含有死不记帐的深意。 她嘴唇微动还喃喃自语,“我还以为是通知我们去吊丧呢!” 前期听说东铺陈老爷病重,此话实际是咀咒,心肠非常的恶毒。 这句话声若蚊蚋像唇语,连她自己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吐露的,但站在三米开外的陈天华却听得怒火中烧。 他心里明白,这刁妇咀咒的应该是东铺陈大少家,但他活生生就站在面前,为别人挡冷箭也是被伤害到了啊。 陈天华愤怒的攥紧拳头,恨不得上前揍这臭娘们几老拳。 要不是想到将来在西埠头村,乃至双栖乡,甚至于山阴县等等的发展大局,陈天华正想在这里大闹一场。 从进宅门到站在这里,听到的和承受到的,全是对他的污辱、鄙视和诅咒。 他心里像十万匹草泥马在奔腾,浑身处于暴走状态。 “怎么,你还有事吗?” 面对呆愣沉思中的陈天华,吴宣娇抬头哼唱道。 她声音听上去很平淡,似乎没有半点盛气凌人之意,但语气却寒冷得可以把人压到地底下去,就差踹到十八层地狱了。 她的意思很明确,做人要有自知之明,一个乡下土鳖家,而且还是破落户,能配得上我家玉香? 是可忍孰不可忍! 作为一名旁观者,承受这种莫名污辱,他都得替陈家大少鸣不平。 他不准备再沉默下去,从怀里掏出一个装钱的布袋,“咣当…”一声,他把布袋扔在亮眼的八仙桌上,冷冷说道: “范太太,我不是东铺的陈大少,我叫陈天华,替我父亲前来还帐的,这里连本带息的五十大洋,请把我父亲的欠条还给我。” 陈天华的动作和话,尤如一颗滚滚而至的炸弹,轰地一下把吴宣娇给炸晕了。 第(2/3)页